思君朝與暮（四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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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君朝與暮（四）
楚奕之將原本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，他手上多了什麽。是一團難以形容的東西，像個球，周身漆黑。只是它像是被什麽困住了一般，動彈不得，只能從嘴裏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。
這聲音千雪熟悉，那正是她這麽久以來一直交流卻一直不識廬山真面目的系統。心下駭然，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系統的真實面目。
可是，系統怎麽會出現在楚奕之手上？
意識到危險的千雪想要逃跑，然而下一秒，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四面湧來，生生將她壓倒在地上。
楚奕之無聲息地走進，在離千雪幾步的時候站定了。平日裏他總是穿著一身白色像個仙人般高高在上，現下卻截然相反，光是眼神裏蘊藏的陰郁，就足以讓人心裏的弦繃緊。
千雪帶著提防的眼神警惕地看著他，內心有些慌張。
“我早說過的，你不應該對她動手。”
他的聲音那般無情，好似終年不化的積雪，能夠冰進人的心裏。
聽到這話，千雪心裏顫了一下，但她極力壓下了這種感受，只看見男人立在她面前，心裏隱隱出現了一絲後悔的情緒。
或許先前是她錯了。她明就知道這不是個好人，卻還要招惹他，現下的這場面，也是情理之中。
所以，他打算怎麽處理自己？
然而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，人就已經暈了過去。
千雪是被痛醒的。本來她一直昏著，但是迷迷糊糊間，一陣火辣的感覺從她的四肢百骸傳來，她只得睜開了眼睛。
眼前的一幕卻讓她驚恐萬分。
一身白衣的楚奕之此時正拿著刀風淡雲輕地朝她的臉上比劃著，雖然還是仙人的臉，做出的事卻全然不同。
“你醒了？”聲音如泉水叮咚，像溫柔的一股微風。
但千雪只要一聯想到他所做的事就心裏發涼。
身上的疼痛時刻提醒她，這人根本不是什麽仙人，他現在的行為，相較於魔修來說也不遑多讓。
“呵”那人輕笑了一句，仿若在自言自語。
“本來沒打算對你動手的，但是，你要自己送上來，我也沒辦法。”
“放心，我不會讓你死，只是要多接一點你的血。”
楚奕之說著，手上的動作加快。
冰涼的利刃在皮膚上劃過，血珠冒出來像小股溪流般源源不斷地冒出來，然後匯合成一朵絢爛的花。
千雪哀號著，開始咒罵起他來。
“楚奕之，你就是個瘋子！”
男子仿佛聽不見一般，只是嘴邊始終保持著一抹微笑，顯得格外危險。
良久，等到人已經暈了過去。楚奕之才冷冷睨了千雪一眼，走了出去。
地上的人此刻身上已經遍體鱗傷，一身白紗被染得鮮紅一片。嬌嫩的皮膚上傷口密布，像是要流幹身上的血。
過了不知多久，一股妖風從外面刮進來，好巧不巧的停在了這個位置。
再一看，哪裏有什麽妖風，只有一身黑羽的男人停在此處。他的面容精致，多了幾分邪魅。
“早先跟你說過的，你不聽，瞧瞧，如今成了這個樣子，滿意了嗎？”
他嘆息一口，撈起地上的人一同消失了。
另一邊，楚奕之帶著千雪的血趕到了遠山門。一進去，他就直奔自己的洞府而去。
寒床上，躺著一個面容枯槁的女子。她靜靜地沈睡著，似乎遠離了塵世的紛爭。
那正是何皎皎。先前楚奕之為了延緩她體內生機的喪失這才趕忙將人挪了位置，換到這邊來拖延時間。
現下，他終於拿到了千雪的血，自然也就能夠幫助她解決身體上的問題。
想著，他眸光一沈。走上前開始了自己的操作。
亮色的靈力流轉間，已經將千雪的血中蘊藏的生機與何皎皎體內的做出了調換。汗珠從額角滾落，楚奕之也渾然不覺。只因他心神都系在何皎皎身上。
直到將何皎皎體內的破損精力都排出，這才將她輕輕放下。站起身，他才發現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已經麻了。
轉換已經完成，擔心人在寒床上待久了傷身，他又從乾坤袋裏掏出了自己許久都不曾用過的雜物，在洞府裏放好，然後將它放置好，這才將人輕輕抱在了床上。
看著那張恬靜的面容，楚奕之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被滿溢出來了，他心裏自然清楚這是什麽感覺。
他不是一個正常人，也明白自己心中的偏執。
自遇到她來，他時常會有種錯覺，覺得他們像是早就認識過，他確定自己是不討厭何皎皎的，那麽她呢？她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嗎？
楚奕之一向知道自己心中想要的是什麽，可是真的碰上的時候，他就不免有些膽怯了。
可是跟他的父親不同，一旦確定好，他就不會再輕易改變。
既然是你先主動靠近的我，那麽以後無論發生什麽，我都不能再放過你了。
他在心裏默念著，俯下身，用指尖細細描摹著那人的面容，眼裏有無限深情。
“對不起，阿楚。可是我現在對你真的沒有喜歡之情。”醒來的何皎皎一臉茫然無措的看著楚奕之，濕漉漉的眼睛像是含了不少水汽。
楚奕之站在幾步開外看著她，眼裏無悲無喜。良久，突然一下笑了。
明明是開心的樣子，卻讓人感覺他心裏似乎有些悲傷。
何皎皎攥緊了自己的手指，內心有些不安。
她剛剛才醒來，人就已經守在床前了。雖然她跟他做了許多解釋，但是看他的樣子，內心著實有些擔憂，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。
果然，下一秒，她聽到了楚奕之的質問。
“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？”他的面容陰郁著，跟以往出現在何皎皎記憶裏的樣子截然不同。
但是這種錯覺只是一瞬間的。他再一次開口了，對著何皎皎，語氣裏極盡溫柔。
“皎皎，我的意思是。有沒有可能這只是你中毒留下的癥狀呢？”
“也許，它只是短期的影響。不論如何，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留在你身邊，先照顧好你可以嗎？”
他的言辭誠懇，沒給人拒絕的機會。何皎皎思考了一番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。
只是看著人在自己旁邊無微不至的照顧。何皎皎心裏略微有了一絲愧疚，更多的，是對自己今後生活的迷茫。
恰在這個時候，楚奕之開了口，打斷了她心中的愁緒。
“皎皎，你想出去看一看嗎？”他那雙向來清冷的眸子緊盯著何皎皎，裏面仿佛帶了一些希冀。
何皎皎沒理由拒絕他。她本來就是一個閑不住的性子，再加上這些天在床上躺了太久，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僵了。難得有個出游的機會，她當然高興。
只是，真的能行嗎？
她還記得楚奕之跟自己說過，她現在是在遠山門。要是讓那群人知道，楚奕之居然藏了一只妖怪在宗門裏，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。
楚奕之像是知道她在顧忌什麽，溫聲安慰道:“沒事的，避開他們就好了。我們這次去的是凡間。”
於是兩人一起一拍即合，楚奕之帶著何皎皎趕到了凡間。
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傍晚。走在路上，冷風呼呼地吹過，刮得人臉疼。
楚奕之明顯也感覺到了這股冰冷，自然地牽起了何皎皎的手。
何皎皎一驚，當時就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。哪曾想楚奕之直接把她的手攥得緊緊的，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。
感受到手上的用力，他只是偏過頭靜靜地看著何皎皎，好似有些疑惑。
何皎皎身體一僵，停止了手上的動作。害，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摸手了，自己反應這麽大幹嘛。
釋懷後，何皎皎隨意打量著四周的場景，沿途的街道讓她突然有些懷念。明明只是幾日未見，為什麽卻像是隔了很久一樣呢？
她有些不明白，自己心中的情感是從何而來。若仔細去深究，也只得出是她在凡間生活的日子久了的緣故。
“咱們現在去哪？”
何皎皎疑惑的看向楚奕之，他剛才都拉著自己走了一圈又一圈了，只是，看著這熟悉的店鋪，她有些懷疑，這貌似是她第三次看到它了吧？
楚奕之難得紅了耳朵，許是被羞出來的。以至於聲音也有些顫抖。
“你來定吧。”
雖然很少見到楚奕之害羞的樣子，但是何皎皎內心居然沒有泛起一絲波瀾，升不起半點要逗他的念頭。
擡眼一望，看著不遠處聚集的人堆，她下定了決心。
“走，跟我過來。”
等兩個人邁進去的時候，才看到這裏的人是在買月餅。她這才意識到，今天是人間的中秋節。
中秋節，是團圓的節日。何皎皎眼眸一深，表情怔楞，很快反應過來，退出了人群。
倒是楚奕之，他長得本來就好看，一身白衣擠在人群裏十分亮眼，硬被商販塞了幾個月餅才出來。看著有些滑稽。
出來後，楚奕之還有些焦急，他朝四周望了望，等看見了何皎皎時才淡然一笑，走了過來。
“快來嘗嘗這些月餅的味道怎麽樣？那麽多人買，想來味道是不錯的。”
何皎皎盯著他看了半晌，並不接過他手裏的月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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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奕之將原本一直背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，他手上多了什麽。是一團難以形容的東西，像個球，周身漆黑。只是它像是被什麽困住了一般，動彈不得，只能從嘴裏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。
這聲音千雪熟悉，那正是她這麽久以來一直交流卻一直不識廬山真面目的系統。心下駭然，她還從來沒有見到過系統的真實面目。
可是，系統怎麽會出現在楚奕之手上？
意識到危險的千雪想要逃跑，然而下一秒，一股強大的威壓從四面湧來，生生將她壓倒在地上。
楚奕之無聲息地走進，在離千雪幾步的時候站定了。平日裏他總是穿著一身白色像個仙人般高高在上，現下卻截然相反，光是眼神裏蘊藏的陰郁，就足以讓人心裏的弦繃緊。
千雪帶著提防的眼神警惕地看著他，內心有些慌張。
“我早說過的，你不應該對她動手。”
他的聲音那般無情，好似終年不化的積雪，能夠冰進人的心裏。
聽到這話，千雪心裏顫了一下，但她極力壓下了這種感受，只看見男人立在她面前，心裏隱隱出現了一絲後悔的情緒。
或許先前是她錯了。她明就知道這不是個好人，卻還要招惹他，現下的這場面，也是情理之中。
所以，他打算怎麽處理自己？
然而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，人就已經暈了過去。
千雪是被痛醒的。本來她一直昏著，但是迷迷糊糊間，一陣火辣的感覺從她的四肢百骸傳來，她只得睜開了眼睛。
眼前的一幕卻讓她驚恐萬分。
一身白衣的楚奕之此時正拿著刀風淡雲輕地朝她的臉上比劃著，雖然還是仙人的臉，做出的事卻全然不同。
“你醒了？”聲音如泉水叮咚，像溫柔的一股微風。
但千雪只要一聯想到他所做的事就心裏發涼。
身上的疼痛時刻提醒她，這人根本不是什麽仙人，他現在的行為，相較於魔修來說也不遑多讓。
“呵”那人輕笑了一句，仿若在自言自語。
“本來沒打算對你動手的，但是，你要自己送上來，我也沒辦法。”
“放心，我不會讓你死，只是要多接一點你的血。”
楚奕之說著，手上的動作加快。
冰涼的利刃在皮膚上劃過，血珠冒出來像小股溪流般源源不斷地冒出來，然後匯合成一朵絢爛的花。
千雪哀號著，開始咒罵起他來。
“楚奕之，你就是個瘋子！”
男子仿佛聽不見一般，只是嘴邊始終保持著一抹微笑，顯得格外危險。
良久，等到人已經暈了過去。楚奕之才冷冷睨了千雪一眼，走了出去。
地上的人此刻身上已經遍體鱗傷，一身白紗被染得鮮紅一片。嬌嫩的皮膚上傷口密布，像是要流幹身上的血。
過了不知多久，一股妖風從外面刮進來，好巧不巧的停在了這個位置。
再一看，哪裏有什麽妖風，只有一身黑羽的男人停在此處。他的面容精致，多了幾分邪魅。
“早先跟你說過的，你不聽，瞧瞧，如今成了這個樣子，滿意了嗎？”
他嘆息一口，撈起地上的人一同消失了。
另一邊，楚奕之帶著千雪的血趕到了遠山門。一進去，他就直奔自己的洞府而去。
寒床上，躺著一個面容枯槁的女子。她靜靜地沈睡著，似乎遠離了塵世的紛爭。
那正是何皎皎。先前楚奕之為了延緩她體內生機的喪失這才趕忙將人挪了位置，換到這邊來拖延時間。
現下，他終於拿到了千雪的血，自然也就能夠幫助她解決身體上的問題。
想著，他眸光一沈。走上前開始了自己的操作。
亮色的靈力流轉間，已經將千雪的血中蘊藏的生機與何皎皎體內的做出了調換。汗珠從額角滾落，楚奕之也渾然不覺。只因他心神都系在何皎皎身上。
直到將何皎皎體內的破損精力都排出，這才將她輕輕放下。站起身，他才發現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已經麻了。
轉換已經完成，擔心人在寒床上待久了傷身，他又從乾坤袋裏掏出了自己許久都不曾用過的雜物，在洞府裏放好，然後將它放置好，這才將人輕輕抱在了床上。
看著那張恬靜的面容，楚奕之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被滿溢出來了，他心裏自然清楚這是什麽感覺。
他不是一個正常人，也明白自己心中的偏執。
自遇到她來，他時常會有種錯覺，覺得他們像是早就認識過，他確定自己是不討厭何皎皎的，那麽她呢？她是真的喜歡自己的嗎？
楚奕之一向知道自己心中想要的是什麽，可是真的碰上的時候，他就不免有些膽怯了。
可是跟他的父親不同，一旦確定好，他就不會再輕易改變。
既然是你先主動靠近的我，那麽以後無論發生什麽，我都不能再放過你了。
他在心裏默念著，俯下身，用指尖細細描摹著那人的面容，眼裏有無限深情。
“對不起，阿楚。可是我現在對你真的沒有喜歡之情。”醒來的何皎皎一臉茫然無措的看著楚奕之，濕漉漉的眼睛像是含了不少水汽。
楚奕之站在幾步開外看著她，眼裏無悲無喜。良久，突然一下笑了。
明明是開心的樣子，卻讓人感覺他心裏似乎有些悲傷。
何皎皎攥緊了自己的手指，內心有些不安。
她剛剛才醒來，人就已經守在床前了。雖然她跟他做了許多解釋，但是看他的樣子，內心著實有些擔憂，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。
果然，下一秒，她聽到了楚奕之的質問。
“你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？”他的面容陰郁著，跟以往出現在何皎皎記憶裏的樣子截然不同。
但是這種錯覺只是一瞬間的。他再一次開口了，對著何皎皎，語氣裏極盡溫柔。
“皎皎，我的意思是。有沒有可能這只是你中毒留下的癥狀呢？”
“也許，它只是短期的影響。不論如何，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留在你身邊，先照顧好你可以嗎？”
他的言辭誠懇，沒給人拒絕的機會。何皎皎思考了一番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。
只是看著人在自己旁邊無微不至的照顧。何皎皎心裏略微有了一絲愧疚，更多的，是對自己今後生活的迷茫。
恰在這個時候，楚奕之開了口，打斷了她心中的愁緒。
“皎皎，你想出去看一看嗎？”他那雙向來清冷的眸子緊盯著何皎皎，裏面仿佛帶了一些希冀。
何皎皎沒理由拒絕他。她本來就是一個閑不住的性子，再加上這些天在床上躺了太久，只覺得自己的骨頭都僵了。難得有個出游的機會，她當然高興。
只是，真的能行嗎？
她還記得楚奕之跟自己說過，她現在是在遠山門。要是讓那群人知道，楚奕之居然藏了一只妖怪在宗門裏，只怕會引起軒然大波。
楚奕之像是知道她在顧忌什麽，溫聲安慰道:“沒事的，避開他們就好了。我們這次去的是凡間。”
於是兩人一起一拍即合，楚奕之帶著何皎皎趕到了凡間。
這個時候已經到了傍晚。走在路上，冷風呼呼地吹過，刮得人臉疼。
楚奕之明顯也感覺到了這股冰冷，自然地牽起了何皎皎的手。
何皎皎一驚，當時就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來。哪曾想楚奕之直接把她的手攥得緊緊的，根本沒給她這個機會。
感受到手上的用力，他只是偏過頭靜靜地看著何皎皎，好似有些疑惑。
何皎皎身體一僵，停止了手上的動作。害，反正又不是第一次摸手了，自己反應這麽大幹嘛。
釋懷後，何皎皎隨意打量著四周的場景，沿途的街道讓她突然有些懷念。明明只是幾日未見，為什麽卻像是隔了很久一樣呢？
她有些不明白，自己心中的情感是從何而來。若仔細去深究，也只得出是她在凡間生活的日子久了的緣故。
“咱們現在去哪？”
何皎皎疑惑的看向楚奕之，他剛才都拉著自己走了一圈又一圈了，只是，看著這熟悉的店鋪，她有些懷疑，這貌似是她第三次看到它了吧？
楚奕之難得紅了耳朵，許是被羞出來的。以至於聲音也有些顫抖。
“你來定吧。”
雖然很少見到楚奕之害羞的樣子，但是何皎皎內心居然沒有泛起一絲波瀾，升不起半點要逗他的念頭。
擡眼一望，看著不遠處聚集的人堆，她下定了決心。
“走，跟我過來。”
等兩個人邁進去的時候，才看到這裏的人是在買月餅。她這才意識到，今天是人間的中秋節。
中秋節，是團圓的節日。何皎皎眼眸一深，表情怔楞，很快反應過來，退出了人群。
倒是楚奕之，他長得本來就好看，一身白衣擠在人群裏十分亮眼，硬被商販塞了幾個月餅才出來。看著有些滑稽。
出來後，楚奕之還有些焦急，他朝四周望了望，等看見了何皎皎時才淡然一笑，走了過來。
“快來嘗嘗這些月餅的味道怎麽樣？那麽多人買，想來味道是不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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